故作高深:古有四言诗,五绝,七律,短小精悍,言简意赅,极尽诗者之能事。今有微型诗,姿态飘逸,端巧可人,舒云抱月,山高水远;乐者得其乐,优者忘其优,自然放达,金莲三寸弄风月。其规则曰:行不过三,字不超30。虽稍显拘谨,而云端可翻跟斗十万里,想来后堂小院,亦足以大做法事,渡难渡厄。和尚做得,何故洒家做不得,之后有了棒喝、偈语;阿Q圆睁怪眼:和尚摸得,为何我摸不得?之后鲁迅先生们陡增了几分胆气。现代文人过犹不及,既然在限定的规则下游戏,何不学春天的姑娘们,越露越多,越穿越短。就有了“一字诗”:《生活》/网。当然,是天网,可以恢恢其上;是渔网,可以撒撒其下;是情网,可以恋恋其怀……一网打不尽。秋风稍紧,可再添一件紧身短裙,又有了“二字诗”:《大漠孤烟》圆/寂。孔孚先生的诗我倍加尊崇,惟此诗,有小矮人扛大枷之窘迫,读之心虚,思之悚然。